《【三日鹤?】空气》
虐向,全篇无糖
一个梗的两种展开
短完
【做了一早上噩梦别指望能写出糖来……
想了想拿来虐三日鹤 别问为啥 觉得最合适
以上 接受往下
1.
鹤丸国永今天非常烦,嗯,最近一个月都是这样。
因为……
他身后一米的地方,有那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存在。深蓝色的短发,迷人的笑容,眼中有盈盈月色,眉间仿若万水千山般缥缈。他一身笔直的西服,笑得人畜无害,跟踪他。嗯,对,尾随,跟踪,简直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,不,是臭狗皮膏药。烦都烦死人了!
“为什么不理我呢,鹤啊,你这样冷淡我可是会伤心的。”就连喃喃自语也是那么的动人,至少,在鹤丸国永眼中,那人一颦一笑都是耀眼夺目的。
那个命中的冤家——三日月宗近。
鹤丸喜欢三日月,很久了。
久到自己都想不起来,为什么喜欢他,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?不记得了。不记得就不记得,那就这样一直喜欢下去吧。
可三日月不喜欢鹤丸,起码,不是鹤丸想要的那种喜欢。
他可以和鹤丸一起疯玩一整天,整夜整夜的说着无聊的话题从不厌倦。第二天俩个人顶着乌眼青翘课,被教导主任在走廊里骂的狗血喷头。
这样的事对于鹤丸来说是司空见惯,他活泼好动,奉行着“不恶作剧就死亡”的人身准则。惊吓同学,甚至老师;翘课打架,迟到早退……
要不是他的成绩奇迹般的很不错,加上他爹五条先生是校董之一,不知道他都被开了多少次学籍。怎么可能只是留校察看这么简单,而且还一留再留直到平安毕业。
但,这对三日月来说,无疑是人生污点。
尽管他本人并不在意。
但是他父亲三条先生,并没有那么好说话。以至于鹤丸第二天见他,不经意间看到他背上满布的伤痕,大概是用鸡毛掸子抽的吧,又红又肿,碰都碰不得。
鹤丸鼻子一酸,都要哭了。
三日月揉揉他的头:“鹤呦,哭了就不帅气了。”
鹤丸揉着眼睛辩驳道:“那是光忠该说的话吧,老头子。”
“哦,哈哈哈,被发现了吗。这样拆穿我很没面子呢。”最后三日月笑得背疼身子缩成一团,惹得鹤丸终于掉下泪来。
“都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没事哦,偶尔……嘶,哈,偶尔放纵一下也不错呢。这叫,嗯,疼痛青春,哈哈哈,真是挺疼的呢。”
可当鹤丸准备了好几天,终于鼓起勇气向三日月表白的时候。那个人还是温柔笑着:“鹤啊,烟火很美,你也很美。我们不是小孩子了,这样的玩笑不要再开了。这次真的有被你吓到哦。”
他不接受,也不拆穿。只当做是一次精心设计的惊吓游戏。
“哦,是吗。不容易呢,终于吓到你一次。”鹤丸转身离开,泪止都止不住。
鹤丸哼一声并不理会他,一脚把路上的扁石头踢出老远。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小巷子。再转过一个街角就是光忠的酒吧。烛切台光忠,和大俱利伽罗一样,是鹤丸的死党。能一起逃课打架,喝酒骂街的那种。是除了三日月之外,鹤丸最信任的人。
鹤丸进去找了个靠近落地玻璃的地方坐着,那个人和他隔着一层玻璃。鹤丸不敢回头,却很想回头。因为想看见他,很想。
“一杯威士忌,一杯橙汁。算了,两杯拿铁。”
“你小子,説了多少次我这是酒吧不是咖啡屋。”
“光忠,你人最好了……”鹤丸撒起娇来没人受得了,没错,就是因为脸。
“两杯太多了吧,小心你又失眠。”烛切台依旧絮絮叨叨。
“安了,我们一人一杯。我和外面那个跟踪狂。”鹤丸比了个手势,三日月对着烛切台微笑点头。
“鹤丸,你说谁?”烛切台大张着嘴,惊讶得六神无主。
鹤丸站起身开了门:“还能有谁,当然是三日月。”三日月笑着走进来坐到靠里的座位上。
“鹤?”
鹤丸坐下,有点不高兴,大口喝了一口咖啡,真烫,烫得他吐了吐舌头。不悦道:“怎么了,不行么。以前我追着他要死要活的,他不喜欢我。现在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追着我,我乐意高兴得意!光忠你这样是见不得我好!”鹤丸一口喝干杯里的咖啡。三日月一口都没喝。
“鹤丸,你等等!”烛切台追了出去。
鹤丸转头和他做了个鬼脸:“记账,我下回给你钱。我先带着家伙走。”看一眼坐着不动的三日月,“你追上我我就答应你!”
大俱利伽罗拍了拍烛切台的背:“他疯了,别理他。”
空无一人的座位,桌上放着两个咖啡杯,一杯已经空了,另一杯纹丝未动。
转过无人的街,三日月终于追上了鹤丸。鹤丸呆呆站在巷尾,默不作声。
“鹤呦,这样可不像你。”三日月握着他的肩把他转过来,鹤丸盯着地不看他。
“为什么看我,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抱着我?你不爱我了吗,鹤啊?”
“不,不是。”鹤丸拼命摇着头。
“抱我。”三日月的声音很好听,初识的时候,只是一个开口,就让鹤丸万劫不复。
他慢慢转身,拥住对面的人,泪一滴一滴晕开在衣服上:“我只是害怕,被他们识破拆穿。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你,对不对?”鹤丸擦了把泪,“因为,你是我幻想出来的……你不爱我,也不会爱我的。三日月,可我还是很爱你啊……”
“真是,傻瓜……”三日月缓缓抚过他的眼角,泪水的痕迹却还留着。
无人的巷尾,鹤丸国永拥着空气,哭到哽咽……
一个月前,三日月宗近与一期一振在美国完婚。
鹤丸国永缺席。
2.
鹤丸国永今天也没理三日月宗近。
稀奇,真是稀奇。
审神者把鹤丸单独叫过去,坐了好一会儿,都想不出来该如何开口。到是鹤丸先开口了。
“哎呦,我的主将,这样一点乐趣都没有。有这点时间,我可以吓好几个小短刀呢。估计这会儿都该被一期追着满院跑了。您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“鹤丸,三日月他……”审神者欲言又止。
“好好好,我知道了,你们一个两个都给他来当説客是吧?我们不就是情侣间拌拌嘴,小打小闹。我们之间没啥大问题,这点小事主将就不要操心了。好,就这样。”鹤丸逃一样的跑出去。
“鹤丸,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啊。”审神者无语望天。
藤四郎们出阵去了,鹤丸闲得发慌,坐在那里和莺丸喝茶。喝了一口觉得苦:“这东西你们怎么喝下去的!”看着一旁默默品茶的三日月。
我们?莺丸没说话,继续喝茶想大包平。一旁放了一个斟满的茶杯,一阵风过后,杯中落了一片樱花瓣,伴着风,泛出点点涟漪。
“无聊死了。”鹤丸嘟囔着,又跑开了。
三日月放下茶,尾随而至。
走了好一会,把这不大不小的本丸走了个遍,鹤丸有些累,额头上直冒汗。“你倒是说话啊,想闷死我!道歉要有个道歉的样子吧,别以为你是个老头子,又是我心上人我就不敢打你了!”
三日月笑一笑:“鹤呦,终于肯理我了吗?”
鹤丸转身把他扑倒在地,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,抱怨的话带着哭腔:“不是说是天下五剑吗,不是厉害得不得了吗!不是答应我好好的回来嘛,为什么,为什么……”他终于说不下去,拳头打在满是沙石的地上,满手都是血。
“鹤呦,我也不想啊。我也是想好好地回来啊。我也舍不得你啊,我心爱的鹤呦。”
“鹤呦,抱一抱我吧,再抱一抱我。”
鹤丸从没见过这样的三日月,他抬手抹去他的泪水,紧紧地抱住他,任眼泪横流:“我爱你啊,三日月,爱你啊……”
一旁的小狐丸终于看不下去,一把把鹤丸从地上拽起来: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这样他会高兴吗?难道三日月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吗?那我宁可他没有救你!”
鹤丸绝望地捂住耳朵:“不要说,不要说,他没离开我,我还抱着他,还抱着他……”
小狐丸反手甩他一个耳光,一字一顿:“三-日-月-宗-近-死-了!他-死-了!接受现实吧你!”然后走了。
鹤丸呆呆地站在那里,脸上火辣辣的疼,他摊开手,看着满手背的碎沙和粘稠的血,终于哭出声来。
“三日月,我抱着你呢,温暖吗?”
三天前,三日月宗近碎刀。
这个玻璃碴,有——————这么大一口。
以下是我早上做的梦,我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(┬_┬)↘
【“为什么不回头看我,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抱着我?你不爱我了吗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“抱我。”
他慢慢转身,拥住对面的人,泪一滴一滴晕开在衣服上:“我只是害怕,被路人识破拆穿。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你,因为,你是我幻想出来的……你不爱我,也不会爱我的。”
“真是,傻瓜……”
无人的巷尾,他拥着空气,哭到哽咽……】
——20150825晨